“好。”陆薄言说,“到时候我去接你。” 过去半晌陆薄言才睁开眼睛,苏简安怕他又睡着了,忙说:“我们到家了,下车。”
陆薄言笑得愉悦:“偷偷数过了?” 她兼修过心理学,能从一个人细微的神色变化里推测出这个人在想什么。通常她只要看一个人的眼睛,就知道这个人是否心虚,或者他有没有说谎。
苏简安的皮肤本来就白皙细嫩,但是那种剔透健康的白,偶尔会泛出浅浅的桃粉色,一逗双颊就能烧红,可现在她是苍白,脸上的血仿佛被抽干了,连双唇都失去了饱满的光泽,像一张没有生命力的白纸。 钱叔下车来打开车门,难为陆薄言这时候还记得照顾女士,让苏简安先上车。
她近乎哀求的看着陆薄言:“去哪里都可以,我不要呆在医院。” 冷战就冷战!他们的关系又不是没有降到冰点过。
苏简安爬过不少次云山,但还是第一次从西门上去,陆薄言把车开得前所未有的慢,她趴在车窗边看路两边高大苍翠的树木:“听说西门的山顶有个很神秘的会所,就叫山顶会所,是真的吗?” 其实点滴也就是给她补充体力而已,她要把针头拔了:“我想回酒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