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饭菜都上桌盛好,苏亦承也收拾完毕从浴室出来了,他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,同品牌的深色领带,连步履之间都透出从容和稳重。 想到这里,洛小夕狠狠的摇了摇头。
“酸辣土豆丝。” 然后,他的东西一件一件的从他的房间搬过来,先是牙刷毛巾之类的日常用品,然后是剃须刀和剃须水之类的,再然后就是衣服了。
很有觉悟,苏亦承十分满意,但……这还不够。 又躺了一会儿,陆薄言才掀开被子起来,
“妈!”洛小夕打断母亲,“你瞎想什么呢,我是那种人吗?” 那种浓浓的疲倦感又袭来,他一步一步的上楼,还是没有回房间,而是躺到了苏简安的床上。
洛小夕瞪大眼睛:“放开我!我们什么都不是,你凭什么这么对我?!” 日子就这样陷入了一种死循环。
她见过很多无赖,但陆薄言这种理所当然的无赖还是第一次见。 洛小夕愣愣的摇摇头,几秒后她倏地切换了一副骄傲自信的表情:“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受伤?”
“将就?”洛小夕瞪大眼睛,“我严防死守不让任何男人靠近我的床,你趁着我睡着了爬上来拿了我的第一次,居然还说是将就?!” 她了解陆薄言的胃病,只有三餐不按时才会发作。
在浴室里冷静的洛小夕听见动静,忙忙推开门出来,见她从国外带回来的一幅画被苏亦承踩了一脚,怒不可遏的吼道:“要打架的都滚出去!” 完全就是一流|氓好嘛!
“你看,”康瑞城笑着说,“收到我的花,是你的荣幸。” 她后悔了。
就像今天这样。 陆薄言答应和苏简安离婚,最大的原因是康瑞,是他的身边已经不再安全。
生日越近,陆薄言的心情就越是愉悦。 最后,一桶冰水泼下来,她猛然清醒过来。
也许看着看着,她就能想到送陆薄言什么了呢! 穆司爵的唇角勾起一个令人不安的弧度,他举了举手:“我赞同。”
风急雨大,陆薄言坐上驾驶座时身上的衣服多了不少水印,头发也滴着水,但他全然不顾,系上安全带就猛地踩下油门,白色的路虎真真正正化身为虎,疾驰向前。 但对复古风没兴趣的人,只会觉得这里阴森恐怖,厚重的木门后仿佛随时会飘出穿着白裙散着黑发的阿飘。
但是这样的谨慎被有心人解读的话,很有可能就是包庇。 这么多年来,苏亦承的每一人女朋友她几乎都知道。她也知道,苏亦承是有规矩的:不见对方的家人和朋友,同样他的家人和朋友,女方也是见不到的。
夜色沉如泼开的浓墨,谁都没有察觉到,这样的安眠夜启动了倒数,黑暗的触手正从远方狰狞的爬来…… “晚上您有安排吗?”苏亦承说,“没有的话,我想请您吃顿饭。”
苏简安醒来后又躺了一会就想起床了,可是才爬起来就被陆薄言拉住了:“几点了?” 洛小夕强忍了许久的心酸几乎要爆发,她狠狠的推了苏亦承一下:“我叫秦魏滚的时候,应该叫你也一起滚!”
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对着他们的长镜头。 “小夕,恭喜了!”
苏亦承几乎要咬碎牙根:“洛小夕!” “你倒是乐观啊,被爆出来我可就惨了……”洛小夕浑然不知,她已经惨了。
“陆氏传媒的公关经理找到我了。”那头的人说,“他们已经查出来发帖子的人是你。洛小夕的背jing比你想象中还要强大,你收手吧。” 一副麻将虽然有一百多张牌,但是它的规则并没有苏简安想象中那么复杂,所以第一圈玩起来,陆薄言只是偶尔指点苏简安一下,她就能玩得气定神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