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苏简安接到陆薄言的电话,他说下班后要和沈越川几个人去打球。 苏简安的手还抓着陆薄言的衣襟,目光停留在韩若曦刚才摔下来的地方,愣愣的说:“她好像犯瘾了,神智不清醒,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?”
穆司爵……她大概是上辈子欠他很多钱,他说可以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之一的时候,她忘了洁癖,忘了原则,几乎是一秒钟都不想再浪费,就那么成了“之一”。 许佑宁训练了自己这么久,还有没有勇气直面穆司爵这样的目光,把头一偏:“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,我只是讨回我的自由!”表白被拒已经够可怜了,她不想连最后的自由也失去。
失去外婆,她就变成了一具失去心脏的躯体,如果不是还有替外婆报仇这个执念,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。 “我妈已经帮我收拾好了。”洛小夕说,“就等着你回来把我扫地出门呢。”
苏简安:“……” “目前只有两栋房子可以住。”穆司爵不答反问,“你不跟我住,难道睡海边?”
许佑宁替外婆拉好被子:“好,我跟他说说。” “……”穆司爵会想办法救她?
“阿宁,穆司爵得罪了Mike,这对我们来说是个难得的好机会。”他笑了笑,“也许,穆司爵喜欢上你了。” 苏简安细心的捕捉到许佑宁的异常:“怎么了?”
他们这种身居高位,掐着一个企业的命脉的人,也几乎从不主动表达自己的情绪。 许佑宁看了看时间,问穆司爵:“七哥,我可以先回家吗?我想回去看看我外婆,会所和酒吧的事情,我明天再处理。”
穆司爵当她默认了,扬了扬唇角:“你怕我什么?” 许佑宁:“……”大爷的,用个好听一点的形容词会死吗!
“我打算让她自己把东西交出来。”顿了顿,穆司爵才接着说,“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。” “我确实想帮穆司爵,不过”陆薄言笑了笑,却没人能看懂他的笑意之下藏了什么,“我不会这样恐吓一个人。”
跑了一天的通告,一结束洛小夕就给苏简安打电话:“我去你家看你!” 平时给她交代有危险的工作,她也从不胆怯,这是她第一次在穆司爵面前露怯,说她害怕。
“七哥,对不起!”几个人一脸绝望的齐齐鞠躬道歉。 穆司爵双手插在口袋里,俊美的脸上布着一层寒冰,似乎只要离他近一点就能被冻得无法动弹。
苏简安笑了笑:“下次见。” 一坐下,马上就有人调侃沈越川:“沈特助,说是陆总交代了工作,不能跟我们聚餐了。原来陆总交代的工作是陪美女吃饭?”
“你今天要翘班吗?”苏简安拿手当枕头,对上陆薄言的目光。 “我们什么都做过了,你还有什么好介意?”穆司爵风轻云淡的打断许佑宁,探身靠近她,微微一勾唇角,“再说,你现在只能听我的话。”
“……莫名其妙!” 她伤痕累累满腹怨气,穆司爵却是一副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样子,见到她,他还颇为意外的问:“醒了?”
萧芸芸本来是想去餐厅把事情跟苏简安解释清楚的,省得误会越来越大,没想到会听到沈越川那番话。 苏亦承照顾苏简安时也很细心,但不至于到这个地步,苏简安一边脸红,一边却又被甜蜜的感觉渗透心脏。
贸贸然把这样东西拿出来,她肯定会被怀疑,如果卧底的身份曝光,穆司爵一定会把她五马分尸,让她死得花样百出。 许佑宁刚要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,门却突然被拉开了,一个穿着职业套装,露着一双大长腿的女人微低着头匆匆忙忙的从里面走出来。
家里的大门没有关,一阵风吹过来,穿堂而过,明明是盛夏时节,许佑宁却觉得一股寒气侵入了她的骨髓里。 今天是周末,陆薄言的语气也不像要去应酬,苏简安预感到什么,不安的问:“你是不是要去找康瑞城?”
这时,苏简安的外套刚好拿下来了,陆薄言给她套上,牵起她的手,“走吧。” 休息了一个晚上,穆司爵已经和往常无异,他随意慵懒的坐在沙发上,不知情的人绝对不敢相信他胸口上有一个那么深的伤口。
韩若曦是个聪明人,和康瑞城这样的人沾上关系,无疑是在断送前程。 “芸芸的电话?”陆薄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