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的脸颊,他这才放任眸底的心疼流露出来。 “薄言有没有告诉你,这里其实是我们以前的家。”唐玉兰环视了一圈整个屋子,“薄言从出生就住在这里,直到那件事发生,我们才不得已出国……”
谁都知道他最疼苏简安,也最怕苏简安,这个世界上,只有苏简安能管得了他。 他现在只想要她!不止她的身体,还有她整颗心!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不回去,你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和男人聊天?” 他打开了两盏壁灯,可散发出来的光线昏暗得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,苏简安正想吐槽他,他转身把花架上、地上、桌子上的蜡烛,一一点上了。
如果时光可以倒流,如果她知道未来的十年她会过得这么痛苦堕落,她一定选择不要遇见苏亦承。 其实陆薄言不止口味很刁,还有严重的洁癖,从来不吃别人夹的菜。
陆薄言收敛了笑意,不阴不阳的问:“那你呢?你身为陆太太,就站在旁边看着我和女员工共舞?” “唉。”江少恺叹着气提取组织准备化验,“年纪轻轻的,怎么就想出这种方法来虐待自己?”
洛小夕的声音闷闷的:“谢谢。” 平时她沾床就睡,可今天,脑海里满满都是陆薄言刚才的公主抱。
苏简安要哭了:“那怎么办?” 她确定苏简安不是无理取闹动不动拿出走威胁人的小女孩,这次闹到这样,她觉得事情肯定不小。
她知道怎么才能安慰他手攀上他的后颈,尝试着用有限的经验回应他,让他唇齿间的酒香渡给自己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沾染了酒精,她觉得自己也要醉了。 苏简安并不意外,抽了张纸巾擦手:“你想说什么?”
过了一会,她仔细寻思过一番后,又很严肃的把爆米花抢了回来,这才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电影。 比10岁时第一次见到陆薄言,还要心动。
那是曾经得到过的人,才有资格说的话。 她偶尔会立刻惊醒,偶尔会在噩梦结束后继续沉睡,只是第二天起来发现后背湿湿黏黏的,明显留了不少冷汗。
记忆中,陆薄言最后似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以后你要听阿姨的话,乖乖吃药。” 苏简安猛地抬起头:“你才二呢!”说完才反应过来陆薄言不是骂她,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,低头扒饭,“没有,只是等一下我还有事情。”
陆薄言拿起筷子递给苏简安:“吃吧。” 他的尾音已经带了一簇危险的火,苏简安知道不能更过了,否则那簇火苗就会燃烧起来。
其实她的肩膀削瘦得没有任何多余的皮肉,根本谈不上舒服,但陆薄言却不由自主的把头埋下去,将自己的重量交给她,紧紧环着她的腰,暂时卸下了肩上的重任。 夕阳西下,暮色四合,这一天也落下了帷幕。
只有找苏亦承了。 “……你的被子?”这回轮到苏简安错愕了,“我盖的是你的被子?怎么可能?”
苏简安一愣。 “知道了,上去吧。”唐玉兰呷了口茶,笑得不知道有多满意。
酒吧街的最后一家酒吧也拒绝了洛小夕之后,她终于明白过来,她是真的被陆薄言彻底封杀了。 “为什么不起来吃饭?”他问。
那种丧心病狂的杀人魔,被打成什么样苏简安都不觉得遗憾,和江少恺吃完饭后收拾餐具,江少恺看她这架势:“这就要回去了?” 徐伯试探性地问:“少爷,要不要去查一查是谁爆料的?或者警告一下这家报纸?”
“放心。”穆司爵看了陆薄言一眼,“不看你的面子,我要要看你们家陆总的面子。许佑宁在我那里上班,她绝不会出任何事。” 她突然想起陆薄言和她说,两年后就会和苏简安离婚。
苏简安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:“我知道了。那个……陆薄言,有件事,你能不能帮我?” 陆薄言出去后,苏简安主动问:“滕叔,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