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轻而易举的挡住门,扬了扬唇角:“外婆,不用了,我来接佑宁。”
穆司爵“嗯”了声,递给阿光一张纸条:“去一趟这个地方,找一个叫沈越川的人,他会带你去见Mike。”
他终于明白苏简安为什么宁愿逃走,宁愿受苦,也不愿意做手术。她比他更早感受到孩子的存在,血缘已经在她和孩子之间建立起了奇妙的感应。
进了交通局,一切手续妥当后,已经是凌晨两点。
想到这里,许佑宁果断夺门而出。
别扭的人反倒成了许佑宁。
他不是不会游泳,只是河水太冷了,掉下去四肢的灵敏度难免下降,再加上河水酸爽的味道,他尝到的痛苦不会比当日许佑宁沉入湖底时少。
苏简安沉吟了半晌:“你说那个女人……叫夏米莉?”
穆司爵冷着脸:“没事。”
打电话向苏简安求助,让她派司机过来……太丢人了。
穆司爵理所当然的看了许佑宁一眼,潜台词就是:受伤了就是了不起。
苏简安乖乖的点头答应,但陆薄言不相信她会这么听话,离开家之前还是又叮嘱了一遍刘婶。
穆司爵握着筷子的力道紧了紧,他花了不少力气才忍住没有一筷子敲上许佑宁的猪脑袋。
一字之差,意思却千差万别,惹得四周的人纷纷起哄。
晚饭后,沈越川打来电话:
孙阿姨慢慢抽回许佑宁的手,拭去她脸上的眼泪:“佑宁,这是你应该坚强的时候。别哭了,最后一面,你外婆一定希望看见你开开心心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