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Mike。”沈越川并不理会怒火攻心的喽啰,目光直视向Mike,“我老板想跟你谈谈。”
这一个多星期她吃好喝好,脸色被养得白里透红,整个人看起来都赏心悦目了几分,额角上的那道伤疤,就像一件精致瓷器上的裂缝,将那份素美硬生生的劈开,大肆破坏所有的美感。
“……”靠,这算不算用完了就踢开?
“估计忙着呢。”洛小夕摘下墨镜,“上去只会打扰到……”话没说完,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陆薄言。
比亲人离世更可怜的,是亲人明明在世,却不能待他如亲人,甚至还要反目成仇。
这是她第一次泪眼朦胧的,软着声音跟沈越川说她很害怕。
“后来,我惹了一件挺大的事,我爸被我气得住院了,是七哥出面帮我摆平了麻烦。那之前我很少接触七哥,但那次,我明白我爸说的是实话,他真的很厉害,谈判的时候淡定而且有气场,做事的时候快狠准,明明是从小在道上浸淫的人,却让人觉得他有一股英明的正气。”说到这里,阿光笑了笑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“从那以后我就决定,这辈子跟着七哥了。”
可是,总有一天她要离开的。
陆薄言不紧不慢的说:“如果你想回岛上吃营养餐,我也不会有意见。”
她哪天一定要想办法把事情曝给媒体,让媒体大写特写。
许佑宁抓着衣角,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机屏幕,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还来不及想什么,穆司爵的声音已经传出来:
许佑宁看着他的背影,还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“这里除了你还有谁!”
昨天晚上灯光暗下去的那一刹那,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,沈越川居然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,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把事情带过去了?
许佑宁不甘心的踢了踢被子,却不料牵一发而动全身,半边身体都跟着痛起来。
许佑宁迫不及待的“嘭”一声把门关上,无畏无惧的神色蓦地变得沉重。